第134章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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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134
流星雨百年一遇。
碎光在天空曇花一現, 流動的光澤轉瞬即逝。
然而那漂亮的風景，在眼中倒映，在記憶中銘刻，最終被鍍上一層夢幻的濾鏡, 封存於心。
若是之後有閑暇將此刻的浪漫於手中把玩, 唇角都會不由自主上揚。
空擡起手, 將海什木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撥到一邊，小心捧起了他的下頜。
並不過分的動作，卻因為餘韻狀態下加倍的敏感，讓攀附在空肩膀上的指尖掐得更緊, 後背在這一時刻掠過輕微的刺痛，抓過的部位血痕拉長成了一條長線。
“海什木，怎麽樣？”
空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海什木，從他的角度可以將海什木臉上的所有細節盡收眼底，泛紅的眼尾, 潰散的瞳仁, 從略腫的嘴唇張合間哈出的霧氣都能輕易捕捉。
果然，他做的功課還是很有用的。
沒有讓海什木失望對吧？
有舒服吧？
他也很舒服, 可惡, 果然剛開始就不該太守節操, 錯過了那麽多機會……
“嘶！”被拉拽長發的空倒吸了一口冷氣, 身體都後仰了一下，“海什木你幹什麽！很痛！”
“吵死了，抓撓你讓你放開我都沒有扯你頭發有效。”海什木還在低喘，卻松開了握住空的發尾的手, “你們可真不愧是兄妹，一個比一個能整活。”
“嗯？”
“穿這種衣服跟我做, 真虧你想的出來。”海什木按住空的肩膀慢慢抽身起來，他看著對面歪頭無辜眼的旅行者，覺得心中憤懣情緒都快漲出來了。
對方披頭散發，呆毛亂翹，雖說看起來也像是剛從被窩裏鉆出來一樣，但比起海什木衣不蔽體的樣子，空倒是好端端地穿著裙子。
嗯，沒看錯，就是裙子。
尤其這家夥還是少年體，五官尚存一種未蛻變成青年的精致感，再加上留著長發又四肢纖細，剛開始海什木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熒……
神經病。
兄妹倆都是神經病。
答應在這種狀態下做，然後在對比下讓空顯得更衣冠楚楚的他也是神經病。
服了，幸好空有隨身背包，他還有衣服穿，不然他直接把空做成衣服。
嗯？穿空身上那套？
不如殺了他。
系好腰帶後，海什木往後看了一眼。
空已經把他的頭發重新紮成辮子了，對方的動作很嫻熟，一看就是對這方面很有心得，註意到海什木的目光，空擡頭沖著海什木笑了笑：“熒想編辮子，又不想留長發，我就留起來給她有空做造型。”
不過現在他的頭發一般都是自己打理了。
空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不過海什木也捕捉到了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懷念，大抵能猜出空如今到底在想什麽。
挺溫情的兄妹。
但是，恕海什木對他們一個比一個出格的作風更印象深刻。
空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要睡嗎？我重新鋪了一遍床。”
他彎著眼睛：“睡一覺，說不定醒來我們還可以看到日出。你選的這個位置很好，看流星雨和太陽都非常漂亮。”
“你又不是不知道提瓦特的天空是虛假之天。”海什木嗤笑了一聲，卻仍是走過去，抱著被子一滾卷了進去。
空幫海什木拉攏了被子。
海什木合上雙目。
他現在的確不會從空身上聯想到熒了。
縱然是兄妹，空和熒之間，也確實有很多不同之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空女裝比他妹妹更有人妻味。
……百分之百的錯覺，旅行者這家夥，也就在平常情況下看起來很溫和好商量罷了。
至少本來海什木覺得他輕易就能讓空戴上眼罩，空也確實照做了，但後來那眼罩就被他推到頭頂去了，看起來就像是發帶，和他穿得衣服很配，而海什木被他抱著面對面啃了好幾口。
行，畢竟是旅行者，是救世主，他鬥不過也正常。
太陽穴的部位被輕輕碰觸。
海什木條件反射睜開眼睛坐起來，空擡高雙臂做投降狀，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就想幫忙按摩舒緩一下海什木的精神，讓海什木放松點睡得更好。
“出來匆忙，也沒帶枕頭，要是不介意，或者你可以靠一下我的膝蓋？”
“不用，何況我不可能枕著你睡一夜，你也早點休息好了。”海什木的身體放松下來，重新躺了下去，“晚安。”
空怔了一下，臉上忍不住浮現笑意：“好，晚安，祝你有一個愉快的美夢。”
“那就祝我有一個春夢。”
“……這還是算了，你好好睡覺吧。”空抽回了自己的視線，心中郁悶：可惡，竟然還有心思做春夢，自己做的還不夠嗎，那下次一定要更努力了才行。
海什木沒那麽多花花心思，倒頭就睡，他一般不會做夢，最近睡覺就是單純補充精力，除非蘭納羅來找他，否則他都會放空大腦。
和空睡完一覺第二天，海什木也陪空看了日出，不過一同回去的路上，空和海什木都註意到附近的巡林官又多了起來。
“奇怪，昨天晚上我都沒看到這麽多人……晚上的雨林不是更危險嗎？”空有些驚異。
“嗯，所以這不正常。”海什木掃了一眼偶遇之人的神色，“很顯然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他在腦海中繪制了巡林官分布的密度圖：“好像事故發生地是上次深淵力量爆發的位置。”
空楞了一下，隨即眼睛倏然亮起：“難道是熒？”猜測妹妹可能有新的行動所以再次出現在了須彌，能夠再次與她重逢的喜悅一下子控制了空，讓他就如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
海什木連阻止都來不及，滿臉無語的同時快步跟上。
附近的人只覺得有兩道黑影一前一後躥過，在片刻恍神之後，他們當機立斷通知了上層。
在這種關鍵時刻，哪怕是錯覺和幻覺都可能是線索。
因為正如海什木猜測的那樣，確實有事情發生了。
地脈的力量在湧動，之前從未有人見過的秘境靜靜佇立，上面隱約浮現著常人看不懂的字符——但熟悉深淵教徒的人可以輕易發現，那分明是深淵法師使用的咒語。
“……是的，流星雨是導火線。”深藍長發的少女身上點綴著星空的元素，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球於掌心映照出星圖，明論派的在讀學員萊依拉認真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就如風紀官大人說的那樣，這附近的地脈貯藏著某人的記憶，可能正是因為這人目睹了昨夜星空傳遞的信息，心神動蕩，再加之他本身和深淵聯系密切，地脈記憶和深淵力量的交匯點，秘境便因此誕生。”
“昨晚的流星雨有特殊的含義？”賽諾詢問。
“以我的學識看不出來。”萊依拉搖了搖頭，“風紀官大人可以詢問我的導師。”
賽諾點點頭，眉頭緊皺。
萊依拉對於星相學的造詣很強大，雖然是在讀學生，也自謙並不優秀，但她的能力有目共睹，連她都看不出來，那能看出流星雨所代表含義的那人，是否擁有比萊依拉更高的造詣？
賽諾準備事後去教令院詢問其他明論派學者，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給出的答案窺探一二。
不過，對天空的研究，在此地留下的記憶，與深淵關系匪淺——賽諾真的很難不聯想到熒。
處處對上。
“這不就是空的妹妹嗎？”同樣也在現場且聽完全程的派蒙脫口而出。
她昨晚是借住在柯萊那邊的，不過柯萊自己就和萊依拉住一塊，所以派蒙也就在萊依拉家裏留宿了一晚，萊依拉很歡迎派蒙，還給派蒙做了一頓好吃的晚餐，三個小姑娘快快樂樂聚會。
快到晚上的時候，萊依拉還帶著柯萊和派蒙一起找了適合的觀景區觀賞流星雨，用留影機拍下了可以收藏的照片，不過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哎？旅行者的妹妹？”柯萊並不清楚熒的真實身份，此時聽到派蒙說出這番話，很難掩飾自己的驚訝，“旅行者已經找到她了嗎？我都不知道……”
“不不不，他們沒有重逢啦，現在是熒藏起來不讓空找到，他們之間的情況很覆雜的，我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派蒙撓頭，“不過根據萊依拉的說法，這秘境很可能跟空的妹妹有關，說不定進去能發現她的線索，我要趕緊通知空才行！”派蒙本能拔高了飛行的海拔位置：“那賽諾，我先回去——”
賽諾頷首的同時，卻倏然瞳孔收縮，眼睛呈現出如豺狼虎豹狩獵時的銳利狀態，眨眼間赤沙之杖便如金色流光攜身飛射。
數秒內，交手數次的兩人分開，賽諾的武器橫在了對方脖頸，而本就沒料到賽諾會對自己動手的空本能舉起了雙手，神色之間還有幾分茫然。
不是，他就來看看有沒有他妹妹的線索，幹嘛忽然打他？
“跟旅行者好像！”柯萊瞪大了眼睛，“她就是旅行者的妹妹嗎？”
“怎麽感覺跟上次見到的不太一樣……”派蒙冒著問號，之前她和旅行者跟戴因同行了一段時間，也和熒見過，但派蒙印象裏的熒似乎更冷漠一點？
“深淵的消息可真是迅速，你們一直在監視這裏？”賽諾眼神冰冷，“敢只身一人前來，是周圍藏著你的人，還是你真足夠自信一人單挑所有？”
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不是，賽諾，你看清楚，我是空，不是我妹妹。”
聽到熟悉嗓音從面前“少女”的口中吐露，問號轉移到了賽諾的腦袋上。
而海什木在這時候趕到，他看著對峙的賽諾和旅行者，已經能猜到事情的全貌。
“裙子質量挺好啊，空。”海什木譏諷，“跑這麽快都沒有壞，你可以給商家做免費廣告了。”
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的旅行者慢慢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穿著的裙子。
空：“……”
也已經認出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的派蒙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空——來的真及時，我還以為我要回須彌城找你呢，唔，好吧，你和海什木好像也一直待在野外。”
空尷尬得眼神亂飄：“呃，是，是這樣的，你知道野外換衣服也不太方便……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他越辯解越覺得話術蒼白，無奈揉了揉頭發：“算了，你們都知道什麽情況，我就不說了，賽諾你別拿著赤沙之杖指著我了……好痛！”
被猝不及防敲了腦袋的空淚眼汪汪蹲了下去：“你幹什麽打我啊賽諾……”
“妨礙公務，擾亂市容。”賽諾冷漠地收回視線，“大晚上角色扮演成妹妹陪海什木出去看流星雨，我真沒冤枉了你們兄妹。”
空非常心虛地移開視線。
海什木毫不客氣地發出嘲笑。
“你也過來。”賽諾對上海什木的視線，“下次風紀官要開一個防詐講座，你必須給我過來。”
海什木的笑聲一停，不服氣：“我沒有被騙，我自願的。”
賽諾冷聲：“賣了還被數錢，比被騙還離譜，你還很得意？”
海什木拳頭硬了，派蒙見勢不妙趕緊上去攔下：“海什木海什木，賽諾也是為你好，現在最重要的是秘境，是這個秘境不是嗎？”
海什木不爽地撇過頭去。
派蒙松了一口氣，看看滿面通紅的空，看看氣得咬牙的賽諾，再看看衣服嚴實但脖頸仍洩露出幾分紅痕齒印的海什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可惡，小小派蒙真是承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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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漂亮的風景，在眼中倒映，在記憶中銘刻，最終被鍍上一層夢幻的濾鏡, 封存於心。
若是之後有閑暇將此刻的浪漫於手中把玩, 唇角都會不由自主上揚。
空擡起手, 將海什木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撥到一邊，小心捧起了他的下頜。
並不過分的動作，卻因為餘韻狀態下加倍的敏感，讓攀附在空肩膀上的指尖掐得更緊, 後背在這一時刻掠過輕微的刺痛，抓過的部位血痕拉長成了一條長線。
“海什木，怎麽樣？”
空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海什木，從他的角度可以將海什木臉上的所有細節盡收眼底，泛紅的眼尾, 潰散的瞳仁, 從略腫的嘴唇張合間哈出的霧氣都能輕易捕捉。
果然，他做的功課還是很有用的。
沒有讓海什木失望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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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舒服, 可惡, 果然剛開始就不該太守節操, 錯過了那麽多機會……
“嘶！”被拉拽長發的空倒吸了一口冷氣, 身體都後仰了一下，“海什木你幹什麽！很痛！”
“吵死了，抓撓你讓你放開我都沒有扯你頭發有效。”海什木還在低喘，卻松開了握住空的發尾的手, “你們可真不愧是兄妹，一個比一個能整活。”
“嗯？”
“穿這種衣服跟我做, 真虧你想的出來。”海什木按住空的肩膀慢慢抽身起來，他看著對面歪頭無辜眼的旅行者，覺得心中憤懣情緒都快漲出來了。
對方披頭散發，呆毛亂翹，雖說看起來也像是剛從被窩裏鉆出來一樣，但比起海什木衣不蔽體的樣子，空倒是好端端地穿著裙子。
嗯，沒看錯，就是裙子。
尤其這家夥還是少年體，五官尚存一種未蛻變成青年的精致感，再加上留著長發又四肢纖細，剛開始海什木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熒……
神經病。
兄妹倆都是神經病。
答應在這種狀態下做，然後在對比下讓空顯得更衣冠楚楚的他也是神經病。
服了，幸好空有隨身背包，他還有衣服穿，不然他直接把空做成衣服。
嗯？穿空身上那套？
不如殺了他。
系好腰帶後，海什木往後看了一眼。
空已經把他的頭發重新紮成辮子了，對方的動作很嫻熟，一看就是對這方面很有心得，註意到海什木的目光，空擡頭沖著海什木笑了笑：“熒想編辮子，又不想留長發，我就留起來給她有空做造型。”
不過現在他的頭發一般都是自己打理了。
空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不過海什木也捕捉到了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懷念，大抵能猜出空如今到底在想什麽。
挺溫情的兄妹。
但是，恕海什木對他們一個比一個出格的作風更印象深刻。
空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要睡嗎？我重新鋪了一遍床。”
他彎著眼睛：“睡一覺，說不定醒來我們還可以看到日出。你選的這個位置很好，看流星雨和太陽都非常漂亮。”
“你又不是不知道提瓦特的天空是虛假之天。”海什木嗤笑了一聲，卻仍是走過去，抱著被子一滾卷了進去。
空幫海什木拉攏了被子。
海什木合上雙目。
他現在的確不會從空身上聯想到熒了。
縱然是兄妹，空和熒之間，也確實有很多不同之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空女裝比他妹妹更有人妻味。
……百分之百的錯覺，旅行者這家夥，也就在平常情況下看起來很溫和好商量罷了。
至少本來海什木覺得他輕易就能讓空戴上眼罩，空也確實照做了，但後來那眼罩就被他推到頭頂去了，看起來就像是發帶，和他穿得衣服很配，而海什木被他抱著面對面啃了好幾口。
行，畢竟是旅行者，是救世主，他鬥不過也正常。
太陽穴的部位被輕輕碰觸。
海什木條件反射睜開眼睛坐起來，空擡高雙臂做投降狀，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就想幫忙按摩舒緩一下海什木的精神，讓海什木放松點睡得更好。
“出來匆忙，也沒帶枕頭，要是不介意，或者你可以靠一下我的膝蓋？”
“不用，何況我不可能枕著你睡一夜，你也早點休息好了。”海什木的身體放松下來，重新躺了下去，“晚安。”
空怔了一下，臉上忍不住浮現笑意：“好，晚安，祝你有一個愉快的美夢。”
“那就祝我有一個春夢。”
“……這還是算了，你好好睡覺吧。”空抽回了自己的視線，心中郁悶：可惡，竟然還有心思做春夢，自己做的還不夠嗎，那下次一定要更努力了才行。
海什木沒那麽多花花心思，倒頭就睡，他一般不會做夢，最近睡覺就是單純補充精力，除非蘭納羅來找他，否則他都會放空大腦。
和空睡完一覺第二天，海什木也陪空看了日出，不過一同回去的路上，空和海什木都註意到附近的巡林官又多了起來。
“奇怪，昨天晚上我都沒看到這麽多人……晚上的雨林不是更危險嗎？”空有些驚異。
“嗯，所以這不正常。”海什木掃了一眼偶遇之人的神色，“很顯然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他在腦海中繪制了巡林官分布的密度圖：“好像事故發生地是上次深淵力量爆發的位置。”
空楞了一下，隨即眼睛倏然亮起：“難道是熒？”猜測妹妹可能有新的行動所以再次出現在了須彌，能夠再次與她重逢的喜悅一下子控制了空，讓他就如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
海什木連阻止都來不及，滿臉無語的同時快步跟上。
附近的人只覺得有兩道黑影一前一後躥過，在片刻恍神之後，他們當機立斷通知了上層。
在這種關鍵時刻，哪怕是錯覺和幻覺都可能是線索。
因為正如海什木猜測的那樣，確實有事情發生了。
地脈的力量在湧動，之前從未有人見過的秘境靜靜佇立，上面隱約浮現著常人看不懂的字符——但熟悉深淵教徒的人可以輕易發現，那分明是深淵法師使用的咒語。
“……是的，流星雨是導火線。”深藍長發的少女身上點綴著星空的元素，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球於掌心映照出星圖，明論派的在讀學員萊依拉認真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就如風紀官大人說的那樣，這附近的地脈貯藏著某人的記憶，可能正是因為這人目睹了昨夜星空傳遞的信息，心神動蕩，再加之他本身和深淵聯系密切，地脈記憶和深淵力量的交匯點，秘境便因此誕生。”
“昨晚的流星雨有特殊的含義？”賽諾詢問。
“以我的學識看不出來。”萊依拉搖了搖頭，“風紀官大人可以詢問我的導師。”
賽諾點點頭，眉頭緊皺。
萊依拉對於星相學的造詣很強大，雖然是在讀學生，也自謙並不優秀，但她的能力有目共睹，連她都看不出來，那能看出流星雨所代表含義的那人，是否擁有比萊依拉更高的造詣？
賽諾準備事後去教令院詢問其他明論派學者，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給出的答案窺探一二。
不過，對天空的研究，在此地留下的記憶，與深淵關系匪淺——賽諾真的很難不聯想到熒。
處處對上。
“這不就是空的妹妹嗎？”同樣也在現場且聽完全程的派蒙脫口而出。
她昨晚是借住在柯萊那邊的，不過柯萊自己就和萊依拉住一塊，所以派蒙也就在萊依拉家裏留宿了一晚，萊依拉很歡迎派蒙，還給派蒙做了一頓好吃的晚餐，三個小姑娘快快樂樂聚會。
快到晚上的時候，萊依拉還帶著柯萊和派蒙一起找了適合的觀景區觀賞流星雨，用留影機拍下了可以收藏的照片，不過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哎？旅行者的妹妹？”柯萊並不清楚熒的真實身份，此時聽到派蒙說出這番話，很難掩飾自己的驚訝，“旅行者已經找到她了嗎？我都不知道……”
“不不不，他們沒有重逢啦，現在是熒藏起來不讓空找到，他們之間的情況很覆雜的，我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派蒙撓頭，“不過根據萊依拉的說法，這秘境很可能跟空的妹妹有關，說不定進去能發現她的線索，我要趕緊通知空才行！”派蒙本能拔高了飛行的海拔位置：“那賽諾，我先回去——”
賽諾頷首的同時，卻倏然瞳孔收縮，眼睛呈現出如豺狼虎豹狩獵時的銳利狀態，眨眼間赤沙之杖便如金色流光攜身飛射。
數秒內，交手數次的兩人分開，賽諾的武器橫在了對方脖頸，而本就沒料到賽諾會對自己動手的空本能舉起了雙手，神色之間還有幾分茫然。
不是，他就來看看有沒有他妹妹的線索，幹嘛忽然打他？
“跟旅行者好像！”柯萊瞪大了眼睛，“她就是旅行者的妹妹嗎？”
“怎麽感覺跟上次見到的不太一樣……”派蒙冒著問號，之前她和旅行者跟戴因同行了一段時間，也和熒見過，但派蒙印象裏的熒似乎更冷漠一點？
“深淵的消息可真是迅速，你們一直在監視這裏？”賽諾眼神冰冷，“敢只身一人前來，是周圍藏著你的人，還是你真足夠自信一人單挑所有？”
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不是，賽諾，你看清楚，我是空，不是我妹妹。”
聽到熟悉嗓音從面前“少女”的口中吐露，問號轉移到了賽諾的腦袋上。
而海什木在這時候趕到，他看著對峙的賽諾和旅行者，已經能猜到事情的全貌。
“裙子質量挺好啊，空。”海什木譏諷，“跑這麽快都沒有壞，你可以給商家做免費廣告了。”
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的旅行者慢慢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穿著的裙子。
空：“……”
也已經認出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的派蒙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空——來的真及時，我還以為我要回須彌城找你呢，唔，好吧，你和海什木好像也一直待在野外。”
空尷尬得眼神亂飄：“呃，是，是這樣的，你知道野外換衣服也不太方便……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他越辯解越覺得話術蒼白，無奈揉了揉頭發：“算了，你們都知道什麽情況，我就不說了，賽諾你別拿著赤沙之杖指著我了……好痛！”
被猝不及防敲了腦袋的空淚眼汪汪蹲了下去：“你幹什麽打我啊賽諾……”
“妨礙公務，擾亂市容。”賽諾冷漠地收回視線，“大晚上角色扮演成妹妹陪海什木出去看流星雨，我真沒冤枉了你們兄妹。”
空非常心虛地移開視線。
海什木毫不客氣地發出嘲笑。
“你也過來。”賽諾對上海什木的視線，“下次風紀官要開一個防詐講座，你必須給我過來。”
海什木的笑聲一停，不服氣：“我沒有被騙，我自願的。”
賽諾冷聲：“賣了還被數錢，比被騙還離譜，你還很得意？”
海什木拳頭硬了，派蒙見勢不妙趕緊上去攔下：“海什木海什木，賽諾也是為你好，現在最重要的是秘境，是這個秘境不是嗎？”
海什木不爽地撇過頭去。
派蒙松了一口氣，看看滿面通紅的空，看看氣得咬牙的賽諾，再看看衣服嚴實但脖頸仍洩露出幾分紅痕齒印的海什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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